— Rocher I27 —

《To Lost to Found, and to Stay》[pharmercy/雙飛組]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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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Lost to Found, and to Stay》 中



逛了不知是第幾家店,可是不管是安吉拉或法芮爾的手都是空的。金髮博士生志不在購物,黑髮的那位根本沒想過要買。



「法芮爾甚麼都不需要嗎?」牽著人的那個注意到一間寵物店,似乎有興趣的慢下腳步。

「嗯? 我甚麼也用不上…」被牽著的那個看著展示櫃裡的項圈,有那麼點不自在的拉了下衣領。

「要是有喜歡的東西一定要跟我說喔。」安吉拉於是繼續向前走。

「好的。」法芮爾不知為何暗鬆口氣。

「你聽起來不像是真的會跟我說。」

「沒有… 只是…」

安吉拉不過是玩心起忍不住要鬧鬧呆呆的大個子想看看她微紅的臉,回頭時卻不見此畫面。車道上一台因為紅燈而停的車上,兩隻大狗自後座車窗探出頭。咧嘴吐舌高興的哈著氣,法芮爾看著狗兒愣得出神。

「你不會喜歡狗狗吧?」

綠燈,轎車揚長而去,兩隻狗兒瞇眼一起迎著風把舌頭掛在嘴外。

「還是車?」

「嗯?」安吉拉的聲音終於被聽到。

「呃不,我只是在想… 不知道那是甚麼感覺…」

「想試試嗎?」安吉拉偏頭莞爾一副非常認真的問。

「不… 我們是,我說我是狼不是狗。」小麥色的面頰稍微多了點紅暈。

「糟糕,尾巴!」

聞聲白座狼嚇了一大跳,急忙轉身後才想到哪裡不對。見安吉拉那雙漂亮的眼睛都給笑瞇了,法芮爾才摀著臉小聲埋怨。



眼看差不多午餐時間,安吉拉很快挑了間餐廳便帶頭進去。服務生勉強保持認真且友善的表情記下這位金髮的漂亮客人許多獨特的交代。聽到安吉拉要廚子把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全去掉,法芮爾心情不錯的等著餐點上來。小火慢烤,微調味的高級牛肉一上桌,腹部開始抱怨的人立刻拿起叉子。

「先試一口這個吧。」

一塊大小切得適中的沙朗被遞到面前,法芮爾欲言又止,唇抿了又抿,深褐色的眼睛中是不確定。安吉拉也不急,勾著嘴角耐心等著。



無疑的,最後還是吃了。只是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直接了,安吉拉輕咬著叉子暗想。這樣的改變很難區分為好事或壞事,法芮爾的顧慮或許是關係正在改變的跡象,但話又說回來,總是有點想念以前那毫不猶豫接受餵食的樣子。



*   *   *



「夫人,歡迎來。」

「謝謝,安吉呢?」深灰套裝的金髮女士將公事包拿給管家後有別平時的立刻問。

「在這裡姑姑。」安吉拉聞聲出現在玄關後。

「晚餐吃了嗎? 我的助理應該有打電話要你先用餐對吧?」邊脫外套忙碌的法官不忘關心。

「有,已經吃了。」

「乖孩子,我有禮物給你。」齊格勒女士走回大門口去開門。

貝倫妮絲手中的金屬狗鍊連著一隻穿著藍色胸背帶的深棕色小狗。

「小狗?」安吉拉驚訝的看著抬頭挺胸,吻部綁著防咬圈的小犬科。

「不是小狗,是隻白座狼幼狼。」法官關上門後將鍊子從背帶上解開。幼狼睜的一雙明亮的眼睛輪流看面前的兩位陌生人,並不像一般小狗那樣的熱情撒嬌或示好,肢體語言明顯表示警覺,管家因此在大小姐有反應之前先站到小狼面前。

「夫人,您確定這樣好嗎?」

「白座狼是優秀的伴侶,天生忠誠且具有絕對保護的性格,我看不出來哪裡不好。」

「的確,可是… 適合當寵物嗎? 牠是哪裡來的?」

「走私販處理專案小組今天破了一個基地,裡面找到的,其他孩子已經背警政單位帶走,我看這孩子挺機靈的就把牠要了。」貝倫妮絲聳肩,沒打算說這隻幼狼因為折了耳朵所以被警署放棄收用。

「牠先被徹底清洗過而且疫苗也打完,我相信牠很適合和安吉拉作伴。當然,那是如果你想要的話,決定權在你安吉。」法官說著目光轉向初中年紀卻在讀高中教材的聰穎姪女。

貝倫妮絲說完,彎腰將幼狼的防咬圈拆下並輕輕推了一下一副被釘在原地的小傢伙,沒想到深色的毛球刷的一溜煙暴衝跑走。安吉拉出於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原因,想也不想立刻跟上去,後面追著管家。



貝倫妮絲獨自愜意用完餐都沒看到姪女,管家無奈說她蹲在小狼躲在的沙發間角落前一直等著小傢伙自願走出來。遠遠的他們看到對峙的位置似乎出現變化,安吉拉盤腿坐在地上,面對窩在牆角的幼狼,她終於沉不住氣的小心翼翼伸出手慢慢接近,然後… 

「啊!」

大法官的寶貝小姪女被咬了。貝倫妮絲嚇了一大跳,搶著跑上前來到安吉拉身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向溫柔的管家不想用力扳開小狼嘴巴,而齊格勒女士難得有失從容地看著自己帶回來的小野獸。幼狼顯然被衝過來的兩人嚇得完全呆掉而忘了張開嘴巴繼續咬著,低頭垂耳往後縮的樣子實在惹人憐。

「嘿,不可以喔,不可以咬人。」冷靜的聲音令本來應該要處理事情的兩個成年人回神,安吉拉用沒被咬的那隻手輕戳小狼眉心然後搔搔牠耳朵,一點也不介意的溫柔說。



緩緩的,小座狼鬆開口,安吉拉才收回手就被齊格勒夫人抓著檢查。

「嗯,沒破皮。」法官如釋重負,又像是要證明什麼的給管家看看。

「可是… … 是不是有點太兇了? 或許換隻狼狗就好?」跟隨前齊格勒夫婦,將安吉拉當自己女兒照顧的管家以手掩著嘴看著幼狼微蹙眉。

「不,我要牠,牠就好,不會有問題的。」



聽話乖巧的齊格勒家獨生女不求甚麼,但只要開口一定會被同意。白座狼幼獸被帶回家的第一個晚上,安吉拉看著牠看著窗外月亮的小小背影看到睡著。



隔天晚餐桌上,難得準時回家用餐的法官發現女孩不是很專心的吃飯。除了水跟牛奶,法拉幾乎整天都沒有進食,管家買回來的頂級飼料碰都沒碰。他們一致認為幼狼已經斷奶沒有理由不吃飼料卻也沒有其他辦法,餐後法官撥了通電話。

「安吉,剛剛打電話給克瑞森警官,他們直接準備生肉,你可以試試… 噢…」推開門,齊格勒夫人正想給意見就看到女孩手上拿著一小塊沒有調味的牛肉。



十之八九早已餓壞的白座狼幼獸雖然堅持窩在角落,但是眼睛一直盯著小主人的手。安吉拉對進房間的姑姑笑了笑,向法拉走了幾步後蹲下,將手伸出去而不是放下食物。

那雙渾圓而清澈的淺棕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香氣四溢的肉塊,很猶豫。終究,小傢伙沒讓安吉拉等太久,牠小步小步接近,嗅了又嗅。第一塊牠叼回角落吃,第二塊牠坐在回角落的路線上,第三塊牠趴在安吉拉面前吞掉。



第一個禮拜法拉除了水外只吃安吉拉餵的食物,以後,牠染上了第一塊肉給安吉拉餵的習慣,誰餵都不行只能是牠認定的主人。可以自由在人與狼之間轉換型態的第一年,法芮爾還保有這習慣,總是臉不紅氣不喘。不知何時開始,黑髮女孩的臉上開始會染上一層粉紅,只是她越猶豫安吉拉越是喜歡。



*   *   *



市中心的中央公園裡不少人趁著還有點陽光的時間出來散步遛狗。



「時間差不多了。」法芮爾低聲跟頭依在她肩上的人說。

「嗯? 嗯… …」安吉拉眨眨眼坐直身,淺笑。

「偶爾這樣逛街也真是累人呢,結果你都沒休息到,累嗎?」

「不會,我覺得這樣很好… … 嗯… 很好。」

安吉拉因為法芮爾重複說了一次很好的真誠又可愛表現而笑了出聲。

「最近學校比較忙沒時間陪你真的很抱歉。」

「你知道你不需要道歉的,我們都不再是小孩子了,而且陪人的那個應該是我,那是我的工作我的責任。」

「工作… 是啊,法芮爾一直以來都非常非常的盡責。」安吉拉短暫垂下美麗雙眸。法芮爾略顯疑惑的看著站起身的人。

「你聽起來不是很高興。」她跟著站起歪著頭問。

「沒有喔別想太多。」安吉拉伸手輕勾對方手指,帶頭往公園外走。

「等等,我需要換下這身衣服。」法芮爾忽然驚覺的反拉了安吉拉一下。前面的金髮女人回身噘了下嘴,沒說明但另一個人多少也猜出她的想法。法芮爾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緩緩搖了搖頭。



一匹毛色亮麗的黑棕色巨狼叼著一套折好的衣服,用頭頂開洗手間的門走出來。安吉拉一手接過衣服另一手將白色大衣匹到巨狼身上,放好衣服後才替法拉帶上面具。

「還是不想讓姑姑知道嗎?」忍不住她還是輕聲問了每回都會問的問題。

「不… 」白座狼整理了下衣服,將帽子戴上。

「齊格勒夫人大概也不會想在本應輕鬆的晚餐上突然知道這種事情,再說我覺得現在這樣子很好… 我覺得只有安吉拉知道就夠了。我的身分感覺只會帶來麻煩,而我只是想留在你身邊,這樣就夠了… … 嗯? 怎麼了嗎?」注意到不一樣的目光白座狼愣了愣,啞著聲音問。

「法拉都躲在面具後說這種話。」

「這… 可是沒有面具我不能說話?」

安吉拉無奈淺笑搖了搖頭。



*   *   *



自己的研究報告與助教班上的學生問題,讓她今天比平常晚離開學校,沒有時間套稍微休閒舒適的衣服,不過她一點也不介意。齊格勒小姐向替她開門的司機道謝後優雅地進到轎車內。

「進度怎麼樣?」車子開動後安吉拉輕聲問。

「今年的測試法拉被排到比較後面的梯次,所以應該還沒結束。」司機看了眼後視鏡。

「那就好,不然就要委屈法拉等我們了。」安吉拉看向窗外自顧淡淡一笑。



「啊,齊格勒小姐您好,好久不見。」櫃台的服務人員一見進來的人就親切打招呼。

「您好。」安吉拉點頭回應一面接過簽名表。

「法拉這次的號碼一樣在單子上,牠應該在等最後一幾項測試了。」

「好的謝謝。」她接過信封熟悉的往測驗場的方向走去。



每年白座狼都必須通過例行的各項考驗維持牠們在保護主人時的最佳表現,有鑑於面子、安全以及其他瑣碎因素,受試者皆匿名。以體格分組,白座狼們會一致換上一模一樣的衣服和面具,毛色上的差異在經過處理的玻璃後對另一邊觀賞過程的人來說變得近乎一樣,這樣的處理下分辨誰是誰的方法剩透過面具上的辨識碼。



「法拉今年是A32…」安吉拉在自動門滑開時看著紙張小聲自語。

「齊格勒小姐。」

「噢嘿! 安吉拉。」

「嘿安吉親愛的。」

「齊格勒小姐,下午好。」

早有心理準備,她從容回以一貫的迷人笑容向很快聚過來的人群問好。



很多時候在測試時出現的人本身沒有白座狼,他們是藉此機會來挑選。這種時候負責單位便會提供尚無主人的白座狼名單方便他們標記,但不管如何,安吉拉很肯定眼前這些有錢人家的千金少爺很大部份不是來看白座狼而是來社交的。雖然說不上厭煩可是也不怎麼喜歡,她很快將注意力轉到場子另一端的等候區。僅一眼安吉拉就找到她的法拉,嘴角的弧度上揚了些。



其他白座狼都坐著,法拉則雙手交叉於胸前站著東張西望一副在找什麼的樣子。見牠目光看向這邊,不在乎透漏身分的安吉拉就舉起手欲打招呼,沒料對方卻立刻轉開。以狼的視力法拉絕對看得到這邊的她,發現法拉不是在找她,安吉拉錯愕外更有些失望,湛藍雙眸看著她的白座狼站到一個手拿紀錄版的黑髮的嬌小女孩面前,柳眉略挑。



白座狼不知道在跟對方說甚麼,那女孩嗤的摀嘴笑了起來,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安吉拉看著法拉的尾巴緩緩小幅度左右擺著,這讓她完全忘了要回應還在跟她說話的人。法拉的尾巴只有在感到自在時才會那樣,除了自己她沒看過法拉對誰有同樣的表現。那位黑髮少女說完話後拍了拍白座狼的上臂,又是一笑後離開。法拉的目光跟著對方,尾巴依然輕淺擺著,這是安吉拉第一次看到牠給除了姑姑和自己以外的人這樣接觸卻沒有不高興。



「齊格勒小姐,坐到這邊好嗎? 這裡的視野更好一些。」她本來無意,想自己一個人坐,連藉口都想好了,不過現在她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想法。



這一頭的白座狼要說的話說完後牠滿意的坐下這才想起安吉拉應該到了,褐色眼睛一掃便找到牠那總能吸引所有目光的主人。很高興的想搖尾巴但被克制住,面具下的狼眼緊盯著觀眾席淡金色的身影,豎著耳朵雀躍地等主人看向這邊。左等右等,等到自己的號碼被廣播牠才低啞的哼了聲,無奈的進去最後準備室。不甘心同時也很困惑,安吉拉一向會不怎麼裡會旁人就這麼看著牠的,想知道為什麼她這次會有心情面對左一群花癡右一群蒼蠅。法拉忍不住發出狼特有的低吼。



下一個就是他們了,測試對手在牠身邊又是轉脖子又是甩手臂的認真熱身,折耳白座狼覺得這個傢伙莫名令人厭煩,牠不屑的瞟了對方一眼繼續看著觀眾席。

「嘿,你主人有來嗎?」

「… … 有。」法拉看了那傢伙好陣子才決定回答對方沒來由的問題。

「來看你的?」

牠決定瞇眼盯著對方,拒絕回答問題。

「其實不是也沒甚麼特別的,真的。像我,我的主人就不是因為要知道我的表現才來。」

就以一匹白座狼來說牠話很多,月暗想著仍舊不予以回應。門楣上的螢幕跳出他們的編號。

「啊,你看吧! 我就說…」一走入場子對方又說。

法拉沒理對方,因為安吉拉終於在注意到牠出來後看向這邊並微笑揮了揮手,冷傲的白座狼正因為高興而要搖尾巴就看到主人隨後轉頭看身邊仍在說話的男士。

「… 主人總是藉這機會跟女孩聊天。」那傢伙滔滔不絕。法拉心情惡劣。

「那穿白T-恤搭灰色西裝外套的是你主人?」

「是的。」對方似乎很高興法拉終於回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其中的冷冽氣息。

「我很抱歉。」法拉說。

「噢不,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主人這樣的作風。他不在乎我反倒輕鬆的很…」

法拉瞪了對方一眼,很確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在先,不過她也不想再解釋。



安吉拉這邊,她掩嘴笑了出來。雖然她無法知道白座狼面具下的表情,可是瞧她歪頭的可愛動作就忍不住莞爾。憑著這些小動作,安吉拉清楚知道她的白座狼現在的心情,她只是不知道法拉會做甚麼。旁邊的男士似乎開心得口沫橫飛,只是她從一開始就沒在聽內容也沒打算開始聽。



先是個別武器熟識度測驗,法拉比對方好早幾分鐘結束,牠雙手叉腰瞪著主人身邊的人。輪到最後對手練習,兩個受試的白座狼禮貌的互相點個頭後各自擺好預備動作。



嗶! 



「所以當下我就說…」

「噢…」

「哇!!! !!! !!!」一聲巨響,專心在自己故事內容的男士嚇得幾乎跳出座位,他瞠目看著自家的白座狼狼狽地貼在玻璃上慢慢往下滑。

「這… 是… 這是誰家的…」他心有餘悸白著臉,說話差點咬到舌頭。因為難堪而氣憤地指著仍站在場上的白座狼。

「嚇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安吉拉偏頭一副真的很抱歉的表情。

「咦? 呃, 咳! 不,哈哈哈不,我沒被嚇到,沒有,齊格勒小姐無須道歉。」男士急急要替自己解釋,想也沒想就伸手握住安吉拉的手試著笑得瀟灑。

一個陰影忽然壟罩到兩人身上,他楞了楞轉頭。右眼下方編號A32的白座狼整個頭貼在玻璃上瞪著他,清澈的茶色亮著威嚇。野獸特有,來自喉嚨的低沉沙啞警告聲大得讓這一邊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呃…」那個男士終於僵在座位上不知該如何反應。

「真是…」安吉拉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優雅起身走近白座狼。

「法拉~ 不可以這麼沒禮貌,溫柔點。」語氣毫不責怪,勾著嘴角安吉拉隔著玻璃輕點對方眉心。原本豎立的狼耳立刻垂了下來,白座狼冤枉的哀哼兩聲搖搖頭。巨狼的反應不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安吉拉聽到有人不小心冒出一句好可愛的評語,雖然會高興,但是她還是私心的不希望法拉露出太多討人喜愛的樣子給外人看。.  



「聽話乖。」安吉拉收回手眨眨眼只以嘴型說。法拉退了幾步,轉身離開前不忘拉被擊倒在地的對手一把。



傍晚後的齊格勒宅邸。



「對了,今天是法拉做例行檢定的日子吧? 成績怎麼樣?」晚飯後在客廳休息的貝倫妮絲在姪女要回房間前叫住她關心問到。

「一樣非常的優秀。」

「我想也是。好吧那不打擾你了。」法官微笑點頭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茶杯擺手。



回到房間安吉拉看到僅穿著睡袍的法芮爾背對她看著窗外的月亮,尾巴輕輕擺著。習慣這種型態後的白座狼只要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場便都會保持人的樣子,雖然尾巴通常不會藏起來,只因為安吉拉一次無意間的表示喜歡。聽到門聲,法芮爾僅是短暫偏頭然後就繼續看她的夜景。



「剛剛姑姑問了法芮爾的成績呢。」安吉拉順了下自己的頭髮,從書櫃上拿起重得可以當防身武器的研究用書籍。

「是嗎? 那…」

「成績優異。」

「噢…」

是真的很好,不過附註的地方被標記了測驗時不夠專心的評語。雖說不管是安吉拉或她都不在意,只是法芮爾還是不希望齊格勒法官知道她做了甚麼。



耳邊是安吉拉坐到床上的聲音,黑髮女子在窗邊又晃了幾晃後才走開。來到安吉拉身邊的人發現對方要讀書,左看右看最後決定將尾巴收去盤腿坐在書桌與床之間的地上。

「地板太冰了,來床上坐吧。」對於白座狼的習慣,齊格勒小姐只能無奈笑笑。

法芮爾聽話乖乖換了位置,坐在床邊歪著頭看安吉拉又從其他櫃子上抽出幾本書本。

「學校開始忙後都沒有時間關心你了呢~」注意到目光,安吉拉微笑。

「… 我覺得不會。」稍作考慮後法芮爾肯定的說。

「可是你多了新朋友我可都不知道。」

「朋友? 誰?」法芮爾一臉莫名其妙隨即揪著眉頭開始回想。

「說的是那個黑髮的女孩子喔。」

「黑髮? 宋哈娜?」

「有點耳熟的名字,她是哪位?」

「聽說是國際電玩公司的千金,有時會去中心做志工。興趣吧,好像。」



對這答案安吉拉出乎意料地眨眨眼,短暫忘了前一時悶在心裡的小忌妒。見安吉拉沒了反應,法芮爾湊上前歪頭盯著漂亮的湛藍雙眸,沉默的等待對方。

「法芮爾似乎跟宋小姐很熟,怎麼認識的?」沒打算開始讀書的人回神又問。

一聽到這樣的問題,小麥色的臉頰漸漸紅了起來。

「怎麼了?」看她這反應,安吉拉更覺得一定要問個清楚。

床上的人悄悄往旁邊慢慢移動,直到被主人抓住睡袍下襬不讓她再動後才不甘的放棄。

「… … … … 打架…」掙扎了很久她終於小聲吐出兩個字。

「甚麼? 怎麼會… 宋小姐可是人呢,怎麼打起來的?」

「不不不,當然不是跟她。是她的白座狼,可是那是誤會,所以最後訓練場沒跟你們說…」擔心隨後而來的責備,法芮爾一說完便內疚的縮成一球緊盯著自己的腳趾。

「沒受傷吧?」事情來龍去脈豁然開朗,安吉拉抿唇牽制一直想上揚的嘴角眨眨眼搖頭。主人那聽起來很是擔心的話語令變做人的巨狼猛的抬起頭。

「… 嗯沒有,可是不分上下… … 所以我才問哈娜可不可以給我跟布麗吉塔對練的機會。」

「你這樣我會擔心啊,要是受傷怎麼辦? 除了訓練課程外別做這種事好嗎?」安吉拉略蹙眉微噘嘴,天空藍的雙眸卻是盈滿撒嬌多於要求的神色。

「… … 好,好的。」法芮爾咬牙乾嚥,撇開目光低聲回答。

「訓練場有甚麼事也都要回來說。」似乎還是有點不滿意,安吉拉又補充。

「知道了… … 那你… … 嗯,沒事…」頓了頓,法芮爾沒把話說完。



安吉拉偏頭想追問,敲門聲剛好響起。進房道晚安的貝倫妮絲看到披著睡袍的白座狼趴在安吉拉床上,豎著單隻耳朵無辜回看。

「白座狼也會冷嗎?」齊格勒女士走近摸了摸細柔的深褐色狼毛。

巨狼搖頭,把小的可憐的睡袍叼起來放到旁邊後繼續趴著,似乎不怎麼想動。安吉拉注意到姑姑的目光掃過明顯下陷的床墊時眉毛略挑。

「姑姑要就寢了?」

「是的,因為準備過幾天的座談會這幾天忙得作息時間有點亂,要調整一下。」

「當然,辛苦了加油。」

「怎麼聽起來像是你急著要我離開?」齊格勒法官別有用意的瞇眼看著姪女。安吉拉只是微笑。



貝倫妮絲離開姪女房間,待門關上安吉拉轉頭時法芮爾已經穿回睡袍。

「嗯… 要是以狼的型態在這床上多呆幾次可能會弄壞…」年輕的黑髮女子皺眉自言自語。

「我猜姑姑也有這種想法。」安吉拉平淡道上一句。

「被發現了嗎?」法芮爾擔心的瞠大眼。

「別想太多,姑姑可能只是覺得我太寵法拉了~」年輕的博士生纖指輕點對方眉心淺笑。床上的大女孩垂眸不過沒有躲開安吉拉親暱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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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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